接星之下食用最佳
星之下
全部扯犊子注意。
没写完的写完了就舒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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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台上和舞台上的距离是不是很远
不很远。
只是一个世界那么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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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智曾看过那样一场舞剧。
『美丽的潘多拉!好奇的潘多拉!』
舞者的肢体动作似乎喊着台词,舞蹈着。
伸出的手指尖传来急促的节奏,轻缓的伸展着肩膀和脖颈,飞旋起舞的长发和他耳畔大而亮的银环灿灿发亮,舞蹈在方寸的茶盘之上。
黑暗的剧场里无人高声叫喊,所有人都看着那旋转着的丽人飘动的衣袂。
欢悦的舞动,羞涩的垂头,好奇的摆动手上的宝石匣子。
少女潘多拉!
不说一句话,用身段,用眼神,用每一个肢体动作表达的,一个美好的潘多拉!
忽的,缓慢下来了,交响曲转为柔和,舞步也透出迟疑。
他伸出手,捧起宝石匣子,悄悄地,悄悄地打开了一条缝。
那震耳欲聋的乐声如雷声一般猛起,使他慌张的只来得及盖住了最后的一件东西。
柔和的音乐渐息,激烈的舞步也不再迅捷。
在最后的音乐声中,潘多拉打开了匣子。
恰好乐声停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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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英智头一次见到小丑,还是未长开的少年模样。
可惜战事加紧,再也没有开张的剧场,他也再没有机会出去看戏了。
那是全然不同的出身,全然不同的身份的两个人的同一条殊途。
军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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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在宿舍门口才算有了交集。
“你好?”他看着拖着行李箱走到他身边的少年。
“你好,你也是这个宿舍的吗?”那少年笑着,“我是『小丑』。”
他微笑着,“你的『名字』呢?”
“『皇帝』。”
两人心照不宣的为那个奇怪的代号笑起来。
“按我说啊,”涉笑容不变的凑过来,“这些代号都太奇怪了!”
那个艺术家,那个爽朗的大男孩,他现在穿着白大褂在实验室做实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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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中士,替我安排和博士会面的时间。”
“是。”
“你出去一下,顺便把我车上的烟拿下来。”英智冲执事使了个眼色,摸了摸口袋说。
“是,将军。”他行礼随后小跑着出去了。
在走廊,他撞到了一个实验员,他手里的档案被撞得到处都是。
“对不住,”执事拉低了帽子,蹲下想要拾那些飞得到处都是的纸片。
“不用了,我自己捡吧。”紫色眼睛的实验员不着痕迹的错了下身子,把执事手上的文件全部拿了回来。
执事面不改色的接下了手上的笔记本。
“马上离开,你这笨手笨脚的家伙,”实验员转身对实验室门口的门卫扬了扬下巴,“快来帮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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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来了,烟呢?”英智看着拿着手提箱回来的副官,“拿给我。”
“是的,将军。”副官打开了手提箱,拿出里面的烟,在夹层里,露出那个笔记本。
“到门口守着,中士来了第一时刻提醒我。”
那是个手抄的小本,按照北国的密码破译的话,是誊抄的笔记,但是简单来看只是很普通的时间表。
他尽快的看完了内容,然后将有字的纸扔进了壁炉里。
由于是线装的本子,他很小心的把对应页数的白纸也一起撕了下去,并且拽紧了线,藏在书皮里。
如果想要活下去,那么原件只会是累赘。
就像每一个优秀的特工那样,检验他实力的永远是能不能全身而退。
是小丑的字迹,拿到了东西,他们也就该撤退了。
黑色的帽檐底下,蓝色的眼睛闪着冷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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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么,工作非常顺利,元首也一定等着博士的研究能够为帝国的霸业添砖加瓦。”英智扫了一眼周围,心下暗叫不好。
“那『皇帝』大人也不用早走了——包围他们!”
卫兵包抄过来,二人抓过博士和他身旁的研究员,一时没人开枪。
英智挟持着博士慢慢向后退。
他面色沉静,但冷汗早就冒了出来。
巷战或许可以以一敌十,但是若是这种情况,怕是要遭。
博士突然暴起,摸出枪来,这变动弄得两方都是一惊,可有人比他更快。
那个实验员,小丑,他打中了他拔枪的胳膊。
执事打开了一旁的车门挡住了射来的子弹,小丑借机开枪引爆了对面军士们不远处战斗机的油箱。
“跑!”他们钻进车里,踩下油门,冲破了栅栏,碎玻璃飞的老远。
“要去哪?”
身后会有追兵,但是还没追来,英智却变得十分冷静——不会有更坏的情况了。
“先去杏那里,那里有人接应,当然,也安全不到哪去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回家。”
对,回家。
无论如何,要回到家乡,要看看战争胜利后,家乡的白桦。
“到时候去我家看看吧,皇帝。”小丑轻轻笑起来,向后看了看,在很远的公路尽头,帝国的黑色铁骑正赶来,“我们送他们一些礼物吧。”
“什么?”
英智还没反应过来,涉就将他的行李箱丢了出去。
“一个定时炸弹,够他们吃一壶了。”
他嘻嘻笑着,往英智那边靠。
“回去后可能就不会分配到同一个任务了吧。”英智也闭上眼靠过去,“说不定以后见不到了。”
“不会的。”小丑的声音从耳畔清晰的传过来,也安抚了他的紧张。
“等一天吧,等有一天,要一起去看看那红星,那不再有炮声的干净的森林,和故乡窗上的冰花。”
“那我要做甜菜汤喝。”
“就那么办吧。”
天空飘着黑烟,地上淌着流不尽的血,无名者死于非命。
这世界仿佛是颠倒的剪影,遍地丑恶,处处悲怆。
但是不远了,不远了,
就像是早衰的鸢尾依旧有人反抗,极东的战场也有民族站起来,背着国运拼死努力。
这天空会放晴的。
哪怕从不忘记伤痛,哪怕这腥风血雨之下,人人都是将息的烛火,但是这就是力量,一股不朽的,摧枯拉朽的力量。
她会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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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意:
她:还是指祖国
【看台上和舞台上……一个世界那么远】:我是战后的孩子,不能想象当时的残酷,我只有文献让我了解过去,我和真正战争时代的人完全没法比,无论是残酷程度还是接受程度,都是两个世界的。
对我们而言,我们就是台下的看客,他们说舞台上的亲历者。
这是看了纪录片之后特别想写的东西,请放轻松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