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涉英】塞壬
又看了一遍小美人鱼电影，深夜放毒
练习描写
课题:无疾而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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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鱼从海底寻上了一只蚌。
壳有些裂了，因为外面的鱼叉和船锚，但是还活着，里面依然孕育着珍珠。
将它轻轻的抱在怀里，看着远方的游船和上面的灯火。
也似乎繁华和喧闹回归身边似的。
这是海呀，是海。
沉睡着前人们的宝藏，藏匿着远离人世的、奇妙的、美艳的邂逅。
轻轻的沉入海，在水手的灯照亮这片海面之前。
在沉船的甲板上，在打开的金光灿灿的宝箱里，人鱼坐在那，钻石铺在地上，金子映的水里像是发着光。
啊啊——
看哪，看哪，
看那甲板上的木桶，盛着啤酒，在海盗的欢笑里入肚。
他们的大笑入了水都可以感受到似的。
人鱼摆动尾巴，直直看着满载香料黄金的海盗船从头顶经过。
他的眼睛是海一般的蓝色，性格如海一般阴晴不定，人鱼是水中不甘的怨灵，他们美丽却恐怖，执着又倔强。
他们会跟随他们看中的船几天几夜，然后在喜欢的海域里唱起歌，永远的留下它。
对待人也如此。
他掰开了手中的蚌，撕开了肉，取出里面小小的珍珠，唱着无声的歌谣。
究竟是在暴风雨里，人鱼才唱着歌，还是因为人鱼唱了歌，才有了暴风雨呢？
——他盯着水面上映出的灯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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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爱的，亲爱的水手啊，
如果你跌入海，尚可能从波塞冬手上求得怜悯。
可若是你听见了塞壬的歌声，你就要永远留在这里啦！
歌声在风暴里显得空灵而安宁。
从海浪里，翻滚的水灭了灯火，打翻了酒桶，在那些海盗的灵魂里反复翻飞。
他们有些因为酒和恐惧，因为歌声和浪花，他们放开了桅杆，他们步入了人鱼的怀抱。
风暴在继续，那些婉转的歌声更加的充满了期望和热情。
——又一个大浪打来了。
这回连桅杆都不在了。
巨大的船体发出咔嚓咔嚓的悲鸣，它的船底进了水，船体开始倾斜，其他的还清醒的水手也已经不再挣扎了，他们闭上眼念着他们的神的名字。
在海水里，在愈发昏暗的海水里，黄金，香料，名望，女人，……一切的欲望都离日日树涉远去。
因缺氧而挣扎着，在模糊的光线下，看见那双蓝色的发着亮的眼睛就令人无比诧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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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阳曾无数次被人们在起床时咒骂，却在这一刻，让日日树感受到了活着的喜悦。
他在一个小岛上，可以一口气从岛这头跑到那头去的一个小岛上。
四周没有船的残片，海风的方向也与昨日有不同。
海水有动静了。
那条人鱼从海里探出头来，金色的，如同成色上好的黄金那样的头发，脸颊两侧以及手肘处的鳍，再加上锋利的指甲。
就像是每一个海盗故事里的艳遇那样，楚楚可怜，又光芒四射的海妖模样。
那双蓝色的眼睛看着他，然后，他手里捧出了一尾鱼，静静地，伸到他面前。
鱼还是活的，血顺着人鱼掐住它的地方往下滴，"是给我的吗？“涉犹豫片刻，从他手里接下了鱼。
人鱼笑了，那个笑让他想起雨后的泛着波光的家乡的湖面。
美妙的，绮丽的，用珍珠和贝壳装饰自己的人鱼，和他在这个海岛上度过了一段安静的时光。
人鱼是美的，但它不会说话。
它甚至不唱歌，只是每每在涉向他说话的时候或是微笑，或是抚摸他的脸。
但是日日树涉必须要走了。
人要和人在城市里生活，在这个海岛，人鱼要多养活一个人，人类也会因为孤独和长期没有水果而生病。
“你不愿意让我离开吧，因为一个人在海中是多么悲哀呢，”日日树涉和人鱼搭着话，金发的人鱼跳到礁石上，珍珠和贝壳在他的头发上闪闪发亮。
不得不说，无论多么见过多少次，只要人鱼露出水面，便随时都充满了一股妖异的美丽。
“我曾跟你说过我的家乡吗？”他摸了摸人鱼凑过来的头，“那里有牧场，村庄后面是山，进城就有港口。”
“我要回到那里去。”他戳着人鱼的头，“就像是倦鸟归巢，我们迟早要回到故乡。”
“我要教会你一个字，那就是爱。”他将人鱼的手放在声带处，缓慢的读了几遍。
人鱼怕他的爪子伤到他而不断缩着手。
“我要教会你这个字，爱是真诚，是美德，是快乐。”水手将自己的头发往后梳，“你会发现的，如果你爱了，那就像是悲欢都系在一个人身上，你会因他快乐而快乐 ，因他悲伤而悲伤。”
人鱼只是垂下眼看着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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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总要离开，而人鱼总要停留。
这是场美妙的艳遇，而不可能真正在一起。
人鱼不流泪水，他爬到岸上，爬到那小小的篝火前，看着那个熟睡的水手。
青色的头发，像是绸缎样的，干燥的，与潮湿的自己不同，双脚不同，手指也不同。
要如何留下他？
杀死他？
那不是爱。
人鱼知道了爱。
所以没办法像是不知道时，那样豪夺强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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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商船路过这海域。
在某一天，突然的在地平线发现了那个向着他们驶来的轮船。
于是日日树涉动身了，人鱼在一旁默默看着他。
今天他将最大的最好的珍珠都戴上了。
他看着水手发出一声狂喜的呼喊，摇着他的肩跟他说，等它过来，他就可以回家了。
那就让水手永远认为他是个柔弱善良的人鱼吧。
人鱼微笑着。
他明白了何为爱。
他什么都没有做，从头上摘下了珍珠送给了他爱的水手。
『人是复杂的，他们会想要和你在一起，因为被外表吸引，按理说很成功，但是他们始终只想要回到干巴巴的陆地上』北海的人鱼曾说，『所以如果不能留住他，就再也见不到了。』
金发的人鱼看着海，觉得说的实在是太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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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水手上船后悄悄跟着船。
从直布罗陀海峡，到水手家乡的近海。
看那商船上收拾的妥帖的水手下了船，站到陆地上，而他躲在礁石后，悄悄看着他。
水手看着海。
日日树涉看着海，手里捏着那个珍珠，后来多次出海，路过那个岛，也再没遇见过人鱼。
人回归社会，人鱼也回到海中，这还是不错的选择呢。
人鱼眯着眼躺在沉船上。
只是遗憾因为语言不通，而始终知道他的名字，也不能告诉他自己的名字。
眼前有船缓缓驶过。
他闭上眼。
他是千千万万被称作塞壬的人鱼其中之一。
或许于人而言，这是航海的小小插曲，人生内不过几天的一段艳遇；于人鱼而言，这是一段缺憾，三百年里的一次路过。
这是太多的固执和偏执的悲剧下，一个轻松的结局。
只有当事人知道。
人鱼在海上千百遍寻找着一个熟悉的面孔，而水手重复着同一条航路。
再也不会遇见了，
哪怕将化为骸骨和泡影，
也再不会遇见了。
这是人生里多么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我们无从得知。
听吧，
在那起伏的浪涛间，在粼粼的海面，
人鱼的歌声里传达着他的迷恋和爱的方式。
它们和他们，
在那大航海的故事里，流传着诸多传说，
藏匿在沉船上的人鱼心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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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的桌面写着【无疾而终】……
我还真的当脑洞写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