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涉英》旅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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取舍
她一定就是魔法女神。
这点，宗毫不怀疑。
只是太简单了，太简单了。
“我只想要您告诉我一件事，伟大的女神，”他抬起头，看着这一片漂浮在他身旁的夜幕。
“是什么呢？”她只是抬了抬手，“让我想想，永生还是完美？”
她叹了一口气，“你们永远只关心这种东西。”
果然，宗顿了顿，“我希望您告诉我，创造完美生命的术式是什么。”
“年轻人，你还有回头的机会。”她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半精灵，“对现在的你来说。要付出代价，而你绝不可能做得到。”
她挥了挥手，让眼前浮现几幅画面。
“生命，这个议题是无数巫师都在追求的，以不变的狂热。”
“所以，它的代价一定也无比珍贵。”宗接着说。
这让魔法女神多看了他一眼。
“我只举一个例子，那个年代，人们叫他恒星，他本名叫做丹，他的代价是从此依靠魔法而活——简单而言，他转换了自己的种族，成为吞食灵魂的亡灵苟且过活——从他拿去了秘传之后再也没有来到我的面前，不必说，不是自己承受不住崩溃了，就是别人看不下去把他杀死了。”
“这是一个小小的代价，只作用于他自己一个人，但长久下去，仍然压垮了他。”
“孩子啊，”她只是拉开了一本书，让它变回原本的，门的模样，“这道门叫做永恒。”
“如果你下定决心，就走进去，接受考验吧。”
“代价是什么呢？”
“除了你的考官，没人能预先知道你的代价。”
“哦？”
“因为他要的代价肯定是你付得起的。”
虽然脸色难看，宗依旧带着玛多走了进去。
在女神那双一直审视着的眼里，滑过一丝深沉。
“母子最适合的都是克洛诺斯的试炼吗......”她轻轻坐回椅子上，“.......他能够承受吗？”
克洛诺斯是个好人，从不提试炼者做不到的事情。
只是这些事情往往不会让人接受。
和善的人偶城主，独立在秘典之中的城市。
像是童话一般，和善而美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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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涉撕开了表面的那一层脆弱的平静开始，英智沉默了，他说“给我点时间，我也该长进了”去了队伍最前面。
敬人带着部族走进了更深的林地，无他，这个生育能力本就低下的部族需要更长的时间调养生息。
很明显，因为潘的离去，他明显的憔悴了。
“我不再是树的一颗果实，可以真正的行走于世，但是却比以往更加走不开了。”
“因为我身上背负的不是只有一条命，而是整个部落的性命，我不能拿这个开玩笑。”
“别担心，敬人，老朋友，”英智戴上兜帽，在地图上指了一个方向，“西边的山脉易守难攻，你要休养生息最好把持那里，我们要去大陆腹地，穿过沙漠，去颠倒之城。”
“有些恩怨务必由我们自己解决，不是吗？”他别开脸，“不会继续下去了。”
他抓着涉不执一言。
手稍微有些凉，和冷雨一样，和熄灭的软弱一样。
诗人的笔记还在继续，用美妙的歌声掩盖伤痛，把动人的歌声传到后世去，传到人们心中去。
使人们受鼓舞，这才是音乐的魔力。
他看向一旁的骑士二人——他们身后多了一个孩子。
“我去问问那边精灵贤者能不能接受这个孩子，我们要走绝不可能带走他。”修女抱起他奔向贤者的方向。
“.......是啊。”
人总是要硬起心肠下定决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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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偶的城主是个温和的，棕色头发的青年。
“这是非常温和的技术，但同时，也是冷酷无情的抉择。”他每天早上都会准时为二人做好早餐，“后面的小姐是您的作品吗？”
“......不，不是。”宗推开了餐刀，“来这里已经两天了，我差不多也知道了您也是一位人偶师，您的作品是什么呢？”
克洛诺斯包容地微笑着，“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?”
“什么？”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。
“这座城。”从不搭腔的玛多看着这位人偶师，“是这样吗，先生？”
“是这样的。”
宗心中咯噔一下。
“其实我也应该让他们好好露个面的，”克洛诺斯站在窗口，轻轻拍了拍手。
“时钟广场上的是我的第一个作品，她是克劳克。”
钟楼的外表飞快转动变形，由地面表盘站起的巨人即使被设计成身着长裙的模样，也无法让人放下戒心，更别说她手上还拿着一柄大剑了。
“当年我还年轻，茫然的以为越大越好，却忘记了人偶核心本身的重要性，这不是最好的作品。”
像是慈父一般微笑的克洛诺斯又指了指从对面城堡里走出的，用铁丝和尖刀弯成花蔓和花朵的小巧人形，“那是荆棘，你不要轻易靠近，她很警惕，她的核心是一颗火种——这是最暴躁也最容易失控的孩子，因为核心太过强大，她为了稳定整天几乎都在睡觉。”
“......我似乎应该庆幸您并不准备和我比拼武力。”在惊叹这些作品的精巧的同时，宗有些疑惑，“那您最得意的作品是什么？”
“我自己。”克洛诺斯伸出手，摘下了手套。
——那是一只毫无纹路的，发着瓷器光泽的手。
宗有个不太妙的预感。
“我在之前见过您的母亲，她奉献了自己的生命，换来了永动机。”
“我，则是用机械替代了生命，用整个城市的运转的能量实现永生——那之后我完成了考验，用永动机再次转换了核心。”
“这是这里唯一成功通过的两个人的考题。”
克洛诺斯拿出一张卷轴，“看看你的考题吧。”
——上面赫然写着。
〈抛下不舍，实现永生。〉
宗的东西很少，能制作永生的等于零。
“......要是挑战您呢?”
“胜利的话也可以判定您通过考验，不过对还是普通人的您太难了。”
“如果我想要试试呢？”
“先生，没有试试一说，”克洛诺斯打开门，“既然走进来，做事情就要有必死的准备。”
“要么打败我，要么你死。”
“.....宗先生，”克洛诺斯有些茫然，“为什么每个人都那么想以最快速度完成这个试炼呢？”
“谢谢你的忠告，开始吧，克洛诺斯。”宗带好了新做的几个指环——这样他就可以同时操纵几个大器械了。
“我不会让我的其他作品插手的。”人偶城主带他们去往决战的地方——去往魔法女神座前。
.....即使如此，场上也有两台永动机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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