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无叙事性的瞎扯注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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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日树涉是从水里来的。
浮草和气泡里,氤氲着鲜红的丝丝缕缕。
眼皮是多么沉重啊,手指也无法动。
他的意识已经不清醒了。
恍惚里,他看到华丽的船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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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,生命体征平稳,状态良好,想必不久就可以醒过来了吧。”
“退下吧。”
有人在他遥远的耳边那样说,他的精神已经清醒了,但是眼睛还睁不开,发现身处未知之中总是让人不寒而栗,“动起来,动啊!”他心里想着,只是怎么也醒不过来。
“你醒了吗?”那个人握住他微微动弹的手,“请稍等一下,医生马上就到。”
脚步声匆匆的远去了。
日日树涉挣扎着睁开眼。
并不是他原先在的豪华游轮,这是海滨的某个城市的某个角落,豪华的别墅迎着海风,窗外的海里停着游船——高价的私人船。
身上的衣服被换成了柔软的丝织品,舒适的环境让他更加警惕。
他打碎了桌上的花瓶,捡了尖利的一片握在手里。
脚步声和细小的交谈声从门外传来,他情不自禁的找了个靠近门的掩体。
“对,他醒了——”金发的人刚刚打开门,就被涉揽过去,紧接着的,是整个门口包括医生在内的所有人冲着他掏出了枪。
日日树涉笑起来,不着痕迹的藏起手心的瓷片,将怀里的人放开,“冷静下来,各位,我没有冒犯的意思。”
金发的男人感受着他收起瓷片,挑挑眉,平静的整理一下领口对医生,“请问他现在情况怎么样?”
“没有大碍了。”医生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后面的日日树涉,语气十足十的恭敬,“少爷,那个人怎么处置?”
“嗯,是个问题。”男人踱着步子坐到一旁的椅子上,“那边的伤员先生,你有两个选择——一,丢下去喂鲨鱼,二,”他伸出右手,“加入我们。”
“……”日日树涉没有动,他打量着这个眼前的人,心中各种活动飞快的发展着。
英智微微抬起头,微笑起来。
“为您效劳。”日日树涉牵起年轻人的手,在他的手上轻轻一吻。
“欢迎你,伤员先生,这里是天祥院宅,而我,是这代当家。”
“我叫做天祥院英智。”
“日日树涉,承您救命之恩,不胜荣幸。”他行了一礼,两个人对视的眼里,都看得到对方藏起的阴谋诡计。
“日后请多指教,日日树先生。”
青年挥了挥手,示意其他人可以退下了,医生等人收起了枪,鞠了一躬离开了,恭谨的关上了门。
“别想着杀了我——如果你想只靠那个破瓷片的话。
他看着涉倔强的眼,出手极快的将他的手扭住,将瓷片拿走了。
“你为什么救我?”在人贩子手上过了三四年,日日树涉比谁都警惕。
“谁知道呢——”从鼻子里哼出这句话来,英智将脖子上的十字架戴在了日日树涉身上,“你信基督教吗?”
“不信。”
“很好,那你从现在开始就信教了,圣经在床头,开始背,我会派人来监督你。”
他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,“作为,我未来心腹战友,这还只是个开始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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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祥院家比想象的还危险。
一个月,他们躲过了三场暗杀和一场事故,中间英智还揪出来一个女仆,把她扔下去喂鲨鱼了。
“这还只是最轻松的,”英智看着他,“危险的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。”
优秀的第一继承人,未来的皇帝陛下脸上的笑容总是比名画上的安琪儿还要纯洁,“要保护好我哦,涉。”
“知道了——你不要看我。”他为英智整理围巾,被这话一击,手忙脚乱的将围巾裹了他满脸。
英智眨着他的蓝眼睛轻轻笑起来,只有这时候,他才像个孩子一样。
日日树的心头有一些柔软。
从十二岁两人认识,一起去贵族学校,一起训练技能,每天晚上一起读一段圣经。
关系在一点一点进步着。
十六岁仲夏夜的一场舞会,歌舞开场。
站在随从里,日日树有些无聊的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,他们穿着晚礼服,带着虚假的笑容嘘寒问暖。
他的肩被轻轻拍了拍。
“嘘,我是偷偷过来找你玩的。”英智的手指抵住他的嘴唇,“很酷吧?”
“那上面的是谁?”涉压低了声音,不动声色的看着前面——天祥院先生身边跟着他的情妇和私生子,恍然大悟。“哦,但是——”
灯光突然暗了下来。
紧接着,一声枪响,扫射,两个人一惊,跑到了最近的桌子底下,四周充满了尖叫声,玻璃破碎声,肉体被子弹射穿的闷声。
日日树涉紧紧抱着英智,英智扥着他的手,两个人的心跳重合在一起,让人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。
老实说这种感觉很奇妙。
还没来得及细琢磨,各位家主的侍从们就冲进来,扶起自己的主人,他俩从桌子底下爬出来,向着台上看去,那个情妇早死了,但那个私生子从他妈妈后面爬出来,除了几处擦伤也是毫无大碍。
英智轻轻哼了一声。
“怎么了吗,英智?”
“那孩子给我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。”
握着他的手,那手心稍微有点颤抖,谁都没说要不要收回手。
“陪我一会儿。”
“当然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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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英智和涉二十岁的时候,英智以雷霆手段,接管了天祥院家,庆祝会上,作为主角,英智和众人寒暄着,日日树涉感受到身后有股强烈的视线。
几乎凝成实质的恶意。
他回过头去,那个私生子,正喃喃自语,嘴角的微笑有几分疯狂,他冲着日日树涉张口说了几个字,让日日树涉的眉毛狠狠地皱成一团。
他说,“惨案从现在开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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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日后,天祥院夫人,英智的母亲,被人杀死了。
从死状来看,是中毒死去的。
那天英智灌了许多酒,满身酒气,涉去接他的时候,他醉倒在沙发上,手里还拿着半瓶威士忌。
“回家了,英智。”他轻轻掰开英智的手,将威士忌取走,把外套盖在他身上。
英智迷离的眼睁开一条缝,揪住了他的领子,抱了上去。
“回家了。”
坐上车,司机开向家里,英智抱着他的脖子,在一片沉默里开口。
“她很要强。”
“嗯。”
“她很警惕。”
“嗯。”
“她从来没有关心过我,可她死了,我却不能接受。”
“嗯。”
“涉。”
“我在?”
金发的人没有抬起头,只是把脸往他肩膀埋了埋,“嗯。”
那天晚上的两个人一夜未眠。
有什么事情出现了预兆,无论巡查几遍,仔细检查几遍,总是查不出半点蛛丝马迹来。
而之后,再没有类似的事情出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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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在日日树涉的忧心忡忡里过去。
那是个大雨滂沱的夏日。
在家族墓园,英智和他来看看已故的天祥院夫人。
雨声能掩盖很多东西。
像是悲伤,像是愁绪,就连表情也可以顺理成章的藏在黑色的伞底下。
“!”那是子弹上膛的声音。
身体的反应快过大脑,将英智推到一边,子弹打中了大理石板,迸溅起火花来。
拔出手枪,冲着子弹的方向开枪,慢慢的,随着两方的位置不断变化,那人的身影也慢慢出现在两人面前。
“……”英智毫不犹豫的,冲他又开了几枪,“你。”
“午安,亲爱的哥哥,以及随从先生。”
那是张肖似英智的脸,但少了几分气度。
“夫人她是你杀得吗?”
“除了我还有谁?”他哈哈大笑,敏捷的移动着,还冲着英智又开了几枪。
虽然有掩体,但还是有一枪穿透了肩胛骨。
英智瞄准了他的膝盖来了一枪。
血在飞溅,身体作痛,但是怒火使眼神变得锐利,抿紧的嘴唇含着硝烟的味道。
涉趁机打下了他手中的枪。
“想好怎么给夫人赔罪了吗?”他将地上的枪踢开,手里的枪口抵着地上人的脑袋。
“不,完全没有。”
意外的,疯狂的私生子按下了一个按钮。
“我才不是输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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杏:这剧本怎么样
英:这怎么说呢
涉:amazing♪惊天的反转
敬人:为什么都是这种打打杀杀的剧……肯定不能够登台的
(4月1日坑爹限定★)